近日，美国联邦和州政府官员发布警告，强调市售巴氏杀菌牛奶安全，但生奶存在禽流感病毒感染风险。这一警告引发公众对牛奶安全性的关注，以及对生奶益处和风险的讨论。
禽流感病毒在牛奶中的发现
今年早些时候，美国牛奶供应链中首次检测到H5N1禽流感病毒，但研究人员发现病毒已被巴氏杀菌过程中的高温杀灭。这一发现促使官员们警告民众避免饮用生奶，尽管一些人认为生奶更健康。
为进一步保障公众安全并及时追踪病毒传播，政府部门已加强对农场牛奶的检测。
上周，加州公共卫生官员宣布Raw Farm LLC公司自愿召回其生奶和奶油产品，原因是在该公司灌装和储存地点检测到禽流感病毒。虽然目前尚无因饮用牛奶而感染禽流感的病例报告，但有强烈的证据表明该病毒可以通过生奶传播。
Raw Farm公司首席执行官兼创始人Mark McAfee质疑加州官员为何要求其下架产品，认为他们反应过度，因为尚未出现任何病例。他认为这是攻击加州合法生奶的最新借口。
生奶：定义、益处和风险
生奶未经巴氏杀菌处理，无法杀灭病毒、细菌和其他病原体。美国农业部指出，用生奶制成的奶酪也可能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病原体。加州是美国最大的奶制品生产州，目前已有超过500个奶牛群感染禽流感，但生奶在加州的零售销售是合法的。自1987年以来，联邦政府禁止在州际间销售生奶。
生奶的支持者认为，生奶比巴氏杀菌牛奶含有更多酶、益生菌、蛋白质和维生素，并能预防哮喘、过敏、耳部和呼吸道感染以及发烧等慢性疾病，他们援引了对居住在欧洲农场儿童的研究。然而，威斯康星大学乳制品研究中心主任兼食品科学教授John Lucey表示，几乎没有科学证据支持这些说法。他指出生奶含有大量细菌、病毒和其他病原体，可能导致人们患病。在巴氏杀菌技术普及之前，人们经常因饮用生奶而患病甚至死亡，生奶比巴氏杀菌牛奶更有可能含有沙门氏菌、大肠杆菌和李斯特菌等细菌。
生奶感染人群及疾病症状
生奶中的病原体可引起腹泻、胃痉挛、呕吐和发烧。虽然对某些人来说这些症状可能不严重，但对免疫系统较弱的人群（如婴儿、幼儿、老年人和孕妇）来说，可能会导致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疾病。2023年和2024年，Raw Farm生奶导致超过100人患上沙门氏菌感染，至少7人住院，40%的病例发生在儿童身上。这些数据来自今年夏天公布的法庭记录。
Raw Farm公司在一篇博文中称，此次调查是“腐败、偏见的议程”的结果，其中包括来自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和媒体的压力。
病原体如何感染生奶
细菌和病毒广泛存在于农场中。大肠杆菌等细菌存在于粪便或土壤中，奶牛可能会躺下，导致污染物沾染乳房。通常情况下，挤奶过程会遵循标准流程，在挤奶前擦拭乳房和设备。但一些细菌仍然可能残留并污染牛奶。巴氏杀菌可以杀死这些病原体，但它们可以在生奶中持续存在。
研究表明，在奶牛身上检测到的禽流感病毒痕迹最高的地方在乳腺周围和牛奶本身。奶样在奶牛出现症状之前很长时间内就会对禽流感病毒检测呈阳性。在德克萨斯州，今年早些时候禽流感首次在奶牛身上被发现时，受感染奶牛场的猫因饮用生奶而死亡。研究还表明，雪貂和小鼠也会因受污染的牛奶而严重患病或死亡。
目前，禽流感病例主要发生在奶制品和家禽工人中。在奶制品厂，官员们认为传播给工人的方式是他们与受感染动物密切接触，包括在乳房和生奶附近工作，如果他们触摸受污染的设备或牛奶溅到他们身上并触摸脸部，他们就可能被感染。
到目前为止，乳制品工人的感染相对轻微，包括眼部发红。目前还没有人将禽流感传播给他人。然而，病毒不断变异，官员们担心禽流感发生变化会使其更容易传播或导致更严重的疾病。一项研究表明，H5N1病毒的一个突变就可能使其更容易在人际之间传播。
巴氏杀菌的作用
巴氏杀菌是一种使用热量、时间和压力来杀死病原体的百年实践。在巴氏杀菌牛奶普及之前，四分之一的食物中毒与乳制品有关。对于禽流感，巴氏杀菌可以破坏病毒。因此，虽然仍然可以发现病毒遗传物质的痕迹，但病毒的机制无法复制，使其无害。
获取益生菌和其他“低加工”产品
生奶中细菌含量高并不意味着这些细菌是有益的或“益生菌”。益生菌必须是非致病性的，而生奶可能含有致病细菌。相比之下，酸奶或开菲尔等巴氏杀菌产品确实含有来自发酵过程的益生菌，并具有可衡量的健康益处，包括增强免疫系统。如果人们想要“低加工”的牛奶体验，建议他们购买巴氏杀菌的全脂牛奶或奶油。
特朗普政府对生奶的立场
生奶最近因禽流感以及罗伯特·F·肯尼迪 Jr. 的大力支持而受到关注。候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提名肯尼迪担任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肯尼迪对生奶的支持增加了市场需求。随着禽流感继续席卷美国奶牛场，研究人员希望人们不要冒险，因为禽流感目前在美国仅导致轻微感染。此前在其他地方爆发的H5N1疫情已导致多达一半的感染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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