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史与师生之谊:从《季明封爵表》窥毛乃庸师生缘

南明史与师生之谊:从《季明封爵表》窥毛乃庸师生缘

光绪末年,在清廷风雨飘摇的时代背景下,年轻的刘世瑗萌生了撰写《季明书》的雄心,以详记南明三朝(弘光、隆武、永历)事迹。彼时,时任刘家馆穀、年仅二十出头的刘世瑗向时任其塾师的毛乃庸请教修史体例。毛乃庸认为作史应以表、志为纲领,其中宰辅与封爵两表不可或缺。于是,根据刘世瑗的外孙女刘碧瑞的回忆,刘世瑗在清末在大理寺任职期间撰写了《季明封爵表》,全面记载了南明三朝封赏爵位的情况。

不幸的是,民国六年(1917年),刘世瑗客死京邸,年仅二十九岁,其《季明书》遗稿也随之散佚。这一消息对于他的亲友及其恩师毛乃庸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1927年春,北伐战争蔓延至江浙一带,南京亦卷入战火。在乱世中,毛乃庸重拾了对明季史事的兴趣,追思昔日与学生刘世瑗商榷修史体例的情景,感慨万千。于是在这一年的春夏之交,他撰就《季明封爵表》,并在序文中感时伤世。

《季明封爵表》每页列五大行,分写年、王、公、侯、伯的情况,明确引用的文献有林时对《荷牐丛谈》、戴笠《行在阳秋》、瞿共美《东明闻见录》、吴振棫《黔语》、刘献廷《广阳杂记》、阮旻锡《海上见闻录》、《光绪利川县志》、《巴东县志》等,参考了多种重要的南明史籍,更兼顾到方志文献。

尽管毛乃庸与刘世瑗的师生缘分因刘世瑗的早逝而短暂,但《季明封爵表》却承载着他们昔日商榷往还的真挚情谊和以史致用的理想。毛乃庸的《季明封爵表》不仅为后世史家提供了珍贵的南明史料,也让我们得以窥见一段感人至深的师生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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