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美股市场触底反弹，自此牛市持续至今。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标普500指数和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均创下历史新高。这一轮牛市得益于多重因素的共同推动，包括人工智能革命、股票分割的乐观情绪、优于预期的企业业绩、股票回购活动的回升以及特朗普当选总统后的市场乐观预期。
历史的警示：高估值风险
然而，历史却为我们敲响了警钟。自2022年熊市以来，一些预测工具和相关事件预示着美国经济和华尔街可能面临风险。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收益率曲线倒挂、史无前例的高标普500市盈率以及自大萧条以来美国M2货币供应量的首次大幅下降，都曾发出过警告信号。
巴菲特指标（市场总市值与GDP的比率）尤为引人注目。尽管“奥马哈先知”沃伦·巴菲特本人已不再完全依赖这一指标，但它仍然是华尔街广泛关注的长期估值指标。该指标越高，表明股票相对于经济增长率而言越昂贵。
衡量美国上市股票价值最有效的方法是使用威尔夏5000指数。威尔夏5000指数每变动一点，就代表美国股票总市值增减逾10亿美元。根据Longtermtrends.net汇总的55年威尔夏5000指数与GDP比率数据，该指标的平均值为约85%。这意味着美国股票的累计价值平均约为美国GDP的85%。
然而，自1998年以来，该比率几乎一直高于平均水平，并在2024年10月首次突破200%，11月10日达到近206%的峰值，远高于其55年平均值，也显著高于互联网泡沫时期（144%）和金融危机前（107%）的峰值。
尽管巴菲特指标并非一个时机工具，无法预测道琼斯指数、标普500指数和纳斯达克综合指数的重大方向性变动，但它在预示股票估值过高时的下行风险方面拥有极强的记录。例如，1994年底至2000年3月互联网泡沫破裂期间，该指标从60%跃升至144%，随后标普500指数几乎腰斩，科技股集中的纳斯达克指数跌幅更大。
2002年10月互联网泡沫触底后至2007年金融危机前，该指标再次大幅上升，从67%升至107%，随后标普500指数在大衰退期间下跌了57%。自2020年3月22日（新冠疫情冲击高峰期）触底112%以来，该指标已飙升至206%。如果历史能够给我们带来任何启示，那就是投资者最终应该预期三大主要股指会出现大幅下跌。
长远视角：时间的价值
尽管股市高估值预示着风险，但从长远来看，情况可能大相径庭。经济衰退是经济周期中正常且不可避免的一部分。虽然衰退会对就业和工资产生不利影响，但从长期来看，它是常见现象。
自二战结束以来，美国经济衰退的恢复速度很快。过去79年中，美国经济经历了12次衰退，其中9次持续时间不到一年，其余3次也未超过18个月。绝大多数经济扩张期的持续时间都长于二战后最长的衰退期。
这表明经济周期并非线性的。美国经济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繁荣状态。这对美国最具影响力的企业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种非线性也体现在股市中。
Bespoke Investment Group的研究数据显示，自大萧条以来，标普500指数的平均熊市持续时间为286天（约9.5个月），而牛市平均持续时间为1011天（约3.5倍于熊市）。27个标普500牛市中有14个（包括当前牛市）的持续时间都超过了历史上最长的熊市（630天）。
无论短期预测指标看起来多么令人担忧，它们都无法与投资者最强大的盟友——时间——相提并论。
现在投资标普500指数是否明智？
在投资标普500指数之前，请务必谨慎考虑。投资决策应该基于对市场整体情况、自身风险承受能力以及长期投资计划的全面评估。 切勿盲目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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